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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姥姥進觀園一樣,一路上東瞧西看的,靜萱跟著朋友來到酒吧。
這間酒吧雖說規模不大,但擁擠的人群卻像是迷宮般,一不小心就會迷失方向。
混亂中,她和朋友們走散了。正著急的望著四處,幾乎是無助的站著,毫無發覺自己已陷入危機中,潛伏在她身旁的妖異早已準備飽餐一頓,在她周圍的人們漸漸的走向她,眼球佈滿血絲,喃喃的念著,「救我啊……快救我……咯咯咯……」
正為了逃離這令她難受的空間而煩惱時,一陣陣撥弦聲像是天使為她開一條道路,而被妖異附身的人們表情扭曲,他們不停的拍打著自己的腦袋,逃得掉的馬上衝出酒吧,逃不了的便在人們體內霧化而散。
循著琴聲走,不知不覺的走到舞台前。
突然透出的光線讓她無法適應的瞇起了眼,身穿白色長裙的女子坐在舞台前宛如女神那樣耀眼,她手裡的樂器好似現代的吉他樂器,並且散發出一股清新的檜木香,在燈光的照耀下可以看見樂器的外圍透露出異樣的光采。
只見女子輕輕撥動著琴弦,看似簡單的幾個動作卻撥出發自內心的感動,環繞在她身旁的幾位客人遠至酒吧外的路人像是聽見天籟般,閉上眼睛而陶醉其中。
深深的吸了口氣,女子開始唱起歌來,幽幽的歌聲帶點甜甜的滋味,低沉的歌聲隨著琴弦的越增越快,高亢的歌聲搭著琴音貫穿了每個人的心房,幾個心靈上受重傷的人無不相擁互泣。
漸漸的,歌曲回到了原先的步調,靜靜的洗滌了每個人的悲傷,人們像是吃了忘憂草,臉上充滿的盡是笑容。
歌早已結束,靜萱站在原地,閉起眼睛回想著這從未有過的感動。
「好聽嗎?」是剛剛的聲音,靜萱睜開眼睛,雖然是在空調極強的酒吧裡,但卻可以感受到一股溫暖的朝陽從她的身上散發著,剛才的煩惱也消失殆盡。
「當然囉!這是我第一次聽到如此感動人心的音樂。」靜萱睜著粉嫩的杏眼,眼神充滿對女子的敬佩。
「你叫靜萱吧!」女子試探性的問。
「嗯……你怎麼知道的!」靜萱立刻恢復平常的冷靜。
預料到靜萱的反應,女子輕扳開她的手,「知道為什麼你的手掌沒有任何手紋?」她的話讓靜萱陷入了一陣迷茫,「你……到底是誰?」
女子展開自己的手掌,和靜萱的手掌如出一轍,只是上面布滿了更細微的細線。
「上面每一條細線代表的是人們的悲傷、憂慮。」女子輕輕的撫摸著每一條傷痕,慈悲展露無遺,「人們不再悲傷不是因為悲傷不存在,他們將悲傷寄託在我們的手上,我們的工作便是讓時光淡化他們的悲傷,然後引領他們走向名喚希望的彼岸。」
我們?
只見女子拿起吉他,將吉他交給靜萱時,一陣光芒乍現,周圍的景物像是走馬燈般,許多影像從靜萱的眼中跑了一遍,人們痛苦的表情一幕幕浮現在她的腦海裡,包括剛才酒吧裡的客人痛哭的表情。
其中,她看到熟悉的人影,應該是說人像,不會錯的,是她看了十八年放在神祖牌旁的神像,只是那神像竟像個活生生的人出現在她的眼前。
她坐在位於湖心,由銀白樹木自然生成的寶座上。人類般的外表,比起旁邊的侍女們都還高些,雙眼蒙著白布,絕美的臉孔帶了點不露的春威,極度的聖潔感讓靜萱充滿了對她的敬畏。
她露出淺淺的笑意,一瞬間,景物又回到了酒吧,但周圍彷彿隔了道透明的牆,沒人能看見她和那名女子。
「剛才你所看見的正是悲傷夫人,一個能力超然一切的古聖神。」女子開始向她解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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